《如何使魔尊男主为我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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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成压下心头的翻涌,她开口,声音在灼热的风里显得有些轻,她试探地问他,“我在世家时,从未听长辈们提起过魔界……更别说西域魔界、图亚娜这些名号了。”她顿了顿,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还有……你身上的魔气,又是怎么回事?”
云照渊的心中一沉,没有回答,他沉默着感受她的情绪。
她此刻翻涌着的惊疑与猜测,这些情绪像是细小的砂砾在他的皮肉中磋磨。
当然,他最在意的,还是她对他的态度。
她会因此厌弃他?会像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一样,视他为异端、为污秽吗?
光是想起这些,就足以让他反胃。
他回望着她,细密捕捉着宋玉成心底最细微的情绪波动,缓缓,眨动眼睛,凝视着她脸上的神情。
蹙眉,紧绷,戒备。
然后厌恶。
他开始期待,期待着那红艳的嘴能里说出虚伪的话,而不是心口如一的剖白,说讨厌他,讨厌一个骗了她的魔修。
云照渊的睫毛颤动,他不曾言语,直到他分清眼前人的感情没有厌恶,没有排斥,没有鄙夷……
似乎只有纯粹的不解和探究的警惕。
他忽地生出一丝勇气,轻飘地脱出躯壳,再冷眼旁观自己作出乞怜的姿态。用着面容中最为绚丽的一面,柔婉服帖地像妇人般,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从……师尊处得知。”
“他曾提及过魔界的一些情况。”
是了,千错万错都是旁人的错,他没有犯错,更不会被她罚以分离。
可对如何有魔气的事,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合理解释。
说出实情,怕她会觉得他已疯魔,原本她对他一开始就多有不喜,怎可再败坏形象,叫她要连看一眼都要厌憎了。
编谎圆话,可编出一个又要用无数个来圆,他不想将错处给她抓,一想到会被她诘难质问,便是心冷血寒。
只能回之以缄默。
宋玉成自从那次离奇的身体互换归来后,便失去了直接感知云照渊心绪的能力。
然而,朝夕相处的经历终究让她对云照渊多了几分了解。
当她清晰地看到他眼底那抹近乎失态的碎光,以及眉峰间一瞬即逝的、如同被烙铁烫过的阴郁。
这些细微的神情复杂而真实,似乎没有半分伪装。
宋玉成观察着,审视着,过了良久,她才将心头的疑虑暂时压了下去。
希望判断没有出错。
谈话中止了很久了,气氛一点点僵硬,直到她又接起了话茬。
“哦,师尊是么……”她像模像样地点点头,粗糙地一笔带过。
云照渊听出她话语中的冷淡,心中便如打翻了食案般。
有许多酸苦蕴在舌尖,他感到委屈,但这委屈中又有劫后余生般的暗幸,比起冷淡以对,他更担心的是宋玉成分道扬镳。
只要不分开,就都可以接受。
眼看话不投机,两人不再言语。
次日,正如先前所提议,宋玉成从储物袋中摸出两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变形丹。丹药入腹,骨骼筋肉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轻微错位感,皮肤表面泛起一层幽暗的角质鳞光。呼吸间,两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浑身覆盖着暗红色鳞甲的低阶魔兵便取代了原本的人形。云照渊更是刻意收敛了自身的气息,伪装得与周围魔气波动毫无二致。
凭借着这身魔皮,两人轻松混过了城门守卫那粗疏的盘查,踏入了魔城。城内景象比城外更为光怪陆离。
扭曲盘结、如同巨大血管般的暗紫色藤蔓缠绕在由黑曜石和某种暗沉兽骨搭建的狰狞建筑上。街道上魔影憧憧,形态各异,有的高大如塔,有的矮小如侏儒,背生蝠翼的、拖着蝎尾的、浑身流淌着岩浆般粘稠液体的……空气中弥漫着硫磺、血腥和一种奇异浓香混合的复杂气味。
魔城内等级森严,一切以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法则赤裸裸地上演在每一个角落。
低阶魔族不慎冲撞了高阶魔族的坐骑,瞬间便被那形如巨蜥的魔兽一口咬掉半截身子,咀嚼声清晰可闻,周围却无魔敢置一词。
在这绝对的暴力秩序下,还潜藏着魔族中另一重鲜明的特质,女魔的地位,明显高于同阶的男魔。
女性魔族普遍身形更为高挑矫健,甲壳或鳞片呈现出更为华丽的暗金、深紫或幽蓝色泽,眼神锐利,姿态倨傲。
城中各个重要的关卡、哨所,负责盘查、守卫的统领,几乎清一色是气息强悍的高位女魔。她们审视着来往的魔物,目光如同冰冷的尖刀。
而男魔,即使力量不俗,也大多处于依附或执行命令的位置,相比于城外,城内男魔行动中都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谨慎意味。
更让宋玉成惊讶的是魔城中人员混杂,魔气森森的店铺旁,竟有售卖修仙界常见丹药的摊子,只是药瓶上贴着诡异的魔文标签。
街上形态各异的魔族中,不乏带着人族特征的混血面孔。为了沟通,许多商铺门口挂着一种多眼颅骨状的器具——“通言颅”。
宋玉成在一个摊前驻足,指着那玩意儿,摊主是个独眼魔族,他咧开满嘴尖牙笑着招揽顾客:“新来的?十块魔晶,戴上就能听懂魔语鸟语,连深渊蠕虫的咕噜声都行!”
宋玉成付了魔晶,将那冰凉滑腻的“通言颅”贴身挂好。瞬间,周围嘈杂的嘶鸣、低吼、叽咕声,化作了清晰可辨的议论涌入耳中。
他们走过一间喧嚣的酒馆。敞开的门洞里喷涌出浓烈的血腥气、劣质魔酒的辛辣和汗腺分泌的奇异麝香。宋玉成下意识地往里瞥了一眼,脚步微顿。
酒馆内光线昏暗浑浊,巨大的熔岩槽散发着暗红微光,映照着形形色色的女魔。女魔们身材健美,鳞甲在幽暗中折射出冷光。
她们或倚着粗粝的骨桌,或直接坐在石墩上,精壮的手臂肌肉虬结,正举着巨大的牦角杯豪饮。那杯中液体浓稠如血,顺着她们咧开的嘴角溢出,滴落在饱满的胸脯上,留下蜿蜒的暗痕。酒液滑过喉咙时,能清晰地看到颈部强韧的肌肉滚动。
宋玉成凝神细听,嘈杂的嘶吼、碰杯声中,几道相对清晰的女声灌入她佩戴的“通言颅”,这个干瘪畏缩成一团的骷髅小头开始快速地活动起上下颚,发出只有佩戴者才能听到的声音。
“啧,城主这次为了女皇贡礼,可是掏空了半个宝库……”一个声音冷沉的女魔用指关节敲着骨杯,语气带着几分肉疼。
“何止!”旁边一个脸上带着新鲜伤痕的女魔嗤笑一声,将杯中血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杯子,骨杯底磕在石桌上发出闷响,“听说点名要活捉灵力精纯的人修!这可比挖矿难多了!”
话虽如此,她猩红的舌头舔过尖利的獠牙,眼中闪过显而易见的兴奋。
“爸根的,哪难?昨儿个巡逻队那群小男们不就逮了个杂种?”
第三个声音插进来,带着幸灾乐祸,她哈哈笑道:“他那个惨样儿,下半身都长不好,杂种就是杂种,忒没用。”
第一个说话的女魔又灌了一口,打了个带着血腥味的酒嗝,“城主亲口说了,这杂种怪物才合女皇陛下猎奇的口味!要抓活的,还得是囫囵个儿的,得多多益善!送去给她慢慢玩解闷儿才有意思!”
她眉飞色舞地一顿比划,引得周围几个女魔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
就在她们高谈阔论的桌下,几个衣衫轻薄、甚至近乎赤裸的男魔,正卑微地跪伏在地,用粗糙的布巾或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统领们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沉重骨靴。他们的姿态驯服,低垂着头颅,露出覆盖着细小鳞片的后颈。
一些女魔显然喝得兴起,长长的、覆盖着细鳞或骨刺的尾巴,如同鞭子般,带着几分狎昵和轻蔑,随意地抽打在近旁服侍的男魔们的脊背、臀部或大腿上。力道并不致命,却带着羞辱的意味。
啪!啪!清脆的皮肉交击声夹杂在喧闹中。被抽打的男魔身体绷紧,发出压抑的低喘声,擦拭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位置越来越上。
显然这声音非但没有引起同情,反而让周围女魔的哄笑声更加响亮放肆。
其中一位有着燃烧火焰般的赤红乱发的女魔,似乎厌倦了这种隔靴搔痒般前戏,覆盖着暗红近黑甲壳的手臂猛地将巨大的牦角杯砸在桌上,杯底碎裂,残余的血酒四溅。她带着酒意和毫不掩饰的欲望,俯身一把抓住正为她擦拭大腿的男魔头上的细长的犄角。
那男魔吃痛,却不反抗,只发出一声比一声急促地呜咽,似痛似求地将腹部抵靠在女魔腿边。
赤发女魔看也没看他,只粗暴地掏出几块劣等魔晶,竟直塞进了男魔腹部一片柔软、微微翕张的腹鳞缝隙里,冰冷的魔晶贴着皮肉,激得男魔浑身一颤。
女魔低吼一声:“上房!”便像拖拽一件货物般,攥着他的角,将他从地上硬生生提起,他踉跄的起身。跟着女魔脚步,大步流星地朝着酒馆后方的阴暗通道走去。周围响起一片更响亮的起哄口哨声。
宋玉成被这原始、狂放又充满压迫的景象冲击得呼吸一窒,脸上不受控制地腾起一阵热意。她几乎是立刻、有些仓促地收回了目光,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下意识地加快脚步,低着头匆匆走出了酒馆那令人不适的氛围范围。魔界的风带着硫磺味吹在脸上,似乎也无法驱散刚才所见带来的燥热。
云照渊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侧,将她脸上那抹转瞬即逝的、因目睹异族场面而生的绯红尽收眼底。他的目光沉沉地扫过那对消失在通道口的赤发女魔和男魔的背影,又落回宋玉成微微泛红的耳廓上。薄唇微抿,深邃的眼中掠过一丝幽光,面色若有所思。
片刻后,二人寻了个僻静的街角,再次服下变形丹。这次幻化的是两个气息寻常、样貌模糊的普通路魔,混入熙攘的魔群中毫不起眼。他们穿行在混乱的街道上,捕捉着各种零碎的信息。
城主收集“稀罕玩意儿”的命令,无疑将齐砚之从一个可能被随手处死的囚徒,变成了需要“保持完整”以供“赏玩”的活体藏品。这反而给了他一线喘息之机,但也意味着看守必定更加森严。
宋玉成看了眼云照渊,他侧脸线条在魔界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冷硬,眼底深处是她熟悉的、面对他人时隐藏的厌恶与杀意。
云照渊对齐砚之的恨意颇深,若让他一同前去,难保不会在找到人时暗自结果了事。
齐砚之身上线索太多,倘若这次抓不到机会,以后再想要查清只怕得多费许多功夫。
白水城的布局、针对她的图谋、以及他自身诡异的魔化状态……每一个都可能是解开她自身困境和这个世界背后真相的关键钥匙。
他还不能死,更不能死在云照渊手里。
傍晚时分,魔城被一种更为深沉、粘稠的暗紫色天光笼罩,仿佛浸透了墨汁。
宋玉成摸清了城主府外围的关节,回到栖身的废弃石屋角落。她对着闭目调息的云照渊开口,声音刻意平稳:“我去探探后院,那边魔气驳杂,像有地牢或兽栏的入口,守卫也松些。你在此接应,若有万一,也好出手。”
云照渊缓缓抬眼。视线穿透她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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